幸福的定義需要人類去以詮釋,但又沒有明文規定它該是怎樣的,所以,每個人對于幸福的概念又是不同的。
像我。
我有一個家,爸爸、媽媽。弟弟和我。記憶中爸爸媽媽老是吵架,雖然半夜我總是被他們吵醒;記憶中爸爸老是兇媽媽,雖然媽媽會駁上一兩句;記憶中媽媽曾離家出走過,雖然爸爸沒有追出去;······記憶中爸爸總是高談闊論,而媽媽卻是永遠的聽眾。
塵封中的記憶,演變成一種習慣。習慣于爸爸媽媽的習慣。習慣真的可怕,它就像身體里的某個器官,倘若失去,就連呼吸也困難起來,過濾在鼻腔里的空氣變得那樣渾濁,充斥在身體的每個角落里,一個一個的,像Flash里的逐幀動畫,被孤獨的隔離起來,顯得那么無助。
孤獨的本身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當我們由擁有變成習慣時,那便成了無底深淵。
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,一家人在一起吃飯的次數便少了。當一家人圍在一起時,爸爸會跟我們開玩笑說,當初相親時媽媽遮著半張臉,他以為媽媽好看就娶了回家。媽媽總是會不滿地回上兩句。縱然這些話聽了又聽,可是每次我們都會笑,因為,這是一家人在一起的幸福。
就像上面說的那樣,爸爸和媽媽,沒有海枯石爛,沒有山崩地裂,沒有曾經擁有,沒有轟轟烈烈,有的只是相濡以沫細水長流。
爸爸喜歡吃海鮮,所以餐桌上每頓必有海鮮。
爸爸喜歡吃夜宵,所以冰箱里堆滿了食材。
爸爸喜歡干凈,所以家里每天都能聽到拖地的聲音。
生命里突兀的一小塊白,以缺失掉的兩個字為具體形狀,而媽媽就是用那么多年以介質來醞釀用以填補這塊白。
生活,看起來那么平常,就像是背誦著數學課本上那些不需要被論證就可以直接引用的公式,自然而肯定。
習慣,成了生活最美的紐帶;信任,成了爸爸媽媽無言的篤定。
在我眼里,媽媽永遠是優柔寡斷的,而爸爸就是給予肯定的良劑。他們的組合那么完美。
爸爸彌補媽媽的不足,而媽媽聆聽著爸爸的闊論,即使在我們聽來很煩人,但卻是她世界里的陽光。
爸爸媽媽,是要過一輩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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